顾瑾迟把黎茉月压在画架上,衬衫凌乱,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欲色。
黎茉月双腿缠着他的腰,娇声喘息:“顾哥哥……再快一点……”
顾瑾迟低吼一声,掐着她的腰狠狠撞进去,嗓音沙哑:“小骗子,不是说能看见了?嗯?”
黎茉月仰起脖子,发出银铃般的笑声。
“顾哥哥我看不见,但你的每一下,我都感觉得到……”
这句话似乎刺激了顾瑾迟,他发狠地用力猛顶,喘息中带着笑。
“放心,马上就会有眼睛了,我会让你看清楚我是怎么疼你的……”
宋时薇后退一步,撞翻了门口的花架。
“砰——!”
画室里的两人猛地回头。
顾瑾迟脸色骤变。
“薇薇?!”
顾瑾迟骂了句脏话,飞速提上裤子,几步冲到宋时薇面前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“我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,你怎么突然过来了,”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,“老张怎么办事的!”
宋时薇苍白着一张脸,内心剧烈地挣扎了一番之后,强撑着露出一丝笑容。
“我,我没坐张司机的车,我也只是刚来。”
“抱歉,我该先敲门的,你们刚才在干什么呢?我好想听见你们在讨论我的画……”
她声音抖得不像话,目光却死死地盯着黎茉月。
顾瑾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立马警惕地挡在黎茉月前面。
“对,是在讨论你的花,黎黎现在是弱视,等同于半个瞎子,所以我在给她描述你的油画……”
“知道了,你们慢聊,我只是来拿画具。”
宋时薇打断她,声音轻的像羽毛,胡乱地从地上抓起几只画笔,逃也似的转身跑了。
顾瑾迟也终究没有追上来。
回家后,宋时薇重新坐在画板面前。
握着画笔的手颤抖的不像话,得用另一只手死死按住,才能继续画。
可笔下的线条却变得诡异而扭曲,似乎在嘲讽着她的自欺欺人。
明明刚刚才画画的时候还在失忆,可刚才顾瑾迟把黎茉月压在桌子上的画面却那么清晰,在脑海里循环播放。
她终于崩溃,画笔重重摔在地上。
“顾瑾迟……为什么,我只有你了啊,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!”
深夜,顾瑾迟回到家,见宋时薇呆呆坐在画架前,像是着魔似的在画板上画画,地上是一张又一张的废稿。
宋时薇脸色比纸还白,头发有些凌乱,眼神空洞。
“薇薇,”顾瑾迟叹了口气,“黎黎好不容易回来了,她得了严重的弱视,根本看不见东西。我只是今天怕她受伤所以才……”
“还有六天。”
宋时薇突然打断他。
“你答应我的,还有六天,你不能再走了。”
顾瑾迟怔了怔,随即笑着点头:“好,我不走。”
他不会明白,宋时薇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幅画。
凌晨三点,宋时薇被嗡嗡的耳鸣声震醒。
她下床找药,发现身边本该躺着人的位置空了。
顾瑾迟去哪儿了?
正想着,手机上突然弹出一条视频。
昏暗的地下室里,黎茉月正跨坐在顾瑾迟腿上,双手捧着他的脸深吻。
白天没尽兴,两人此刻正在地下室抵死缠绵。
剧痛瞬间席卷心脏,可下一秒,大脑突然一片空白。
“我、我得去画画……”
她茫然地站起身,走向画室。
过了许久,画布上的顾瑾迟轮廓已经成型。
可五官始终模糊不清,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。
“在找顾哥哥?”
一道甜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